夜夜失眠,夜夜幻梦
ooc预警!私设如山,幼稚园文笔。
私设范闲在朝天子一战身亡,身穿到八里河派出所。
前文指路第十八章
医院里人来人往。
今天是正月十一。
年还没有过完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,黄昏时分,橘黄色的光流进来,不知道在宣泄些什么。
如果时光可以倒流。
天是晴的。
“我说了不用复诊了,你看,大夫都说了伤后手臂发麻是正常现象,不打什么紧。”范闲揉着手臂,跟李大为往医院出口走,他们还得回去,李大为是请了假陪他来的。
“以防万一不是,你这个还得养,没好利索呢。”李大为勾肩搭背。
“行了行了快回去吧,还得上班嘛!”范闲打开手机看了一眼:“这都几点了!”
“才十点!我请到了十一点的!”“闭嘴吧你可!”
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往外走,互相问着喜欢吃什么馅的汤圆,什么馅的粽子,爱吃炸的汤圆还是煮的,元宵节还有四天就到了。
明明还有四天就到了呢。
“快闪开!!!”后面传来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大吼,两个人转过去,是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。
还有向人群冲去的,举着两把手术刀的女人。
她泪流满面。
范闲皱了皱眉头,这个女人,好像就是那个儿子跳了楼的女人。
“都去死!都去死!!”女人的双眼布满血丝,哑着声音,像是乌鸦的悲鸣,她不住的嘶吼着,挥舞着手里的刀。
“快报警!!!”男人大喊。
李大为和范闲对视一眼,他们心里对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,这是出现医闹事件了。
女人已经冲到大厅里,人们惊恐的叫着四散跑开,跑的慢的已经被划到了。
尖叫声,痛呼声,哀嚎声,惨叫声,脚步声,怒吼声不绝于耳。
没有一个人有精力去报警。
范闲皱了一下眉头,“大为,你快通知高所他们,我去疏散群众!”“好!”范闲似乎更像正式编制的民警,而非辅警。
李大为掏出手机,一面焦急的拨打电话,一面紧张的关注事态发展。
范闲冲了过去。
虽然说真气因为没有足够的补给早已消失殆尽,但他自信于自己的身体机能,这没什么可担心的。他想。
人都已经通知完了,健康的没病的腿脚利索的都早早跑开了,就剩下些老弱病残以及他们的家属,他们总不能置这些人于不顾。
“警察!警察!后退!我们来解决!”李大为飞奔过去帮范闲稳住慌乱的人群,然后立在女人和群众之间。
已经晚了。
女人在看到有人冲过来的时候就顺手抓起一个人,拿手术刀抵在这人的喉管处。
人质也是一个女子。
人群里一个稚童在哭叫着喊妈妈,然后跌跌撞撞的跑过来,范闲扶住那个男孩,不让他靠近。
才过去五分钟。范闲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。
“女士,希望您冷静,”李大为看着女人手中的人质,眉头微蹙,喉结也上下动了动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,您能告诉我们吗?”他尽力安抚着女人,赤手空拳的,对面还有人质,说什么都不能莽撞了。
陈新城打从出发起心就跳的飞快,像是马上要从胸腔里跃出来,右眼皮也一直跳,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,但是他看得出来,车里的气氛很压抑,大家都很紧张。
非常紧张。
高潮焦急的催促着开车的警员,他的心里不住的发慌,空旷得很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抽离,他皱着眉头,尽力的压下那股不安。
两个人,没有武器,他们得快点。
快,再快点。
车子开得像飞一样。
王守一在办公室里面来来回回的踱步,眉头紧的像一团死结,揪在一起,拧绕的圈住心脏,一点点收紧,让他喘不过来气。
他看了眼窗外,天气很好,阳光很好,不冷不热。
他长长的叹出一口鼻息。
眉头还是皱在一起。
赵继伟和杨树坐在车上,紧挨着,他们看着车边飞速倒退的景色,就像倒带一样。
就像,倒带一样。
两个人不说话,喉结上下动了动。
夏洁没什么事,趴在办公桌上,这么多警员去哪了呢?她不知道,大概又是哪个民众闹事,出警去了罢。
她从包里面掏出一个东西,摆在桌子上,微笑着用手指抚摸着。
“放屁!”女人不听李大为讲完,“告诉你也没用!你懂什么!”说着,两行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涌出,汇聚在下巴上,滴到人质的肩膀上:“这一切都算什么……”她哽咽着:“什么都还没开始呢……”她摇着头:“你说什么都没用……”
“女士……”
“闭嘴!”
女人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,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,为什么只有她是不幸的?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满怀希望的迎接春天!
“高所他们还有多久?”范闲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女人,把正在哭闹的男孩护在身后。
“哎对了!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嗯,你说。”
正月初八那个夜晚,明亮的月光之下,李大为问范闲。
“就是……”李大为顿了一下,突然摆摆手:“算了算了。”
范闲看他的样子,轻轻笑了一下:“有什么事你问嘛。”
李大为沉思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道:“在你从前生活的……庆国,对吧?”李大为说着,抬眼看了一下范闲,见他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,于是又继续说:“是杀一个人更容易,还是救一个人更容易?”
“这个啊……”范闲想起了很多事。
“你得分情况。”他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烁着银光。
“如果杀一个普通人……”
“……长公主杀六人,我只杀五人……”
“……那当然容易……”
“……拖出去,杀了吧……”
……医院里,女人看见两人交头接耳,心里突然生出了不好的感觉,于是狠狠一咬牙,决心怎么也要拉一个人下水,反正她也走不了回头路……
……“但要是想杀一个权贵……”
“……父皇……”
“……必定难如登天……”
“……他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……”
……范闲笑了笑……
……女人的手汗湿了,她看着手里的人质,同为母亲,世界上不能只有她在这一天痛失爱子……
“……如果救一个人……”
……夏栖飞的官司注定打不赢……
“……不论怎样……”
“……那玩应儿……”
“……”范闲垂着眼睫……
“……我也有……”
“……都不容易……”
……女人看向范闲身后那个不住哭叫的孩童,他抱着范闲的腿,嗓子都哭哑了。范闲想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,但是孩子太粘人,看着他,范闲像是看见了范良,心里柔软起来……
“……那你觉得,在这里……”
……女人一刀刺进人质的肩头,那位母亲痛的双眼发白,随后被女人松开,瘫倒在地上,两个人见此情景同时想上前去,但范闲腿边的孩子死死地拽着他的裤子,哭的更大声了……
……李大为看着他的眼睛,问:“是杀人容易,还是救人容易……”
……范闲焦急的看着李大为独自冲过去,转过身想将男孩抓着他左腿的手扒开,李大为很快跑到女人身前,但女人胡乱挥舞着手里的刀不让他靠近,李大为没办法,只能一面扶着几近晕倒的人质,一面小心的防备着,谁知女人瞥了一眼他们之后转身飞跑,红着眼睛冲向躲在范闲身后的孩子……
“……那当然是救人容易了……”
……“范闲!!!”李大为架着那个母亲,声嘶力竭的大吼,随着声音传到范闲身边的还有一阵寒意,他回过身去,一把抓住女人的手,却也因那一下疼得眼冒金星,他忘记了自己手臂上的枪伤……
“……只不过……”范闲笑了笑,“我挺自私的,不愿意救与我无关的人……”
……范闲用左手轻轻护着身后的孩子,右手把住女人的左手,男孩吓呆了,连哭声都憋在嗓子里,那位母亲也看见了自己的孩子,大叫着和李大为一起冲过去,丝毫顾不上肩膀上的伤口,高所他们一进来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……
“……我只救我熟悉的,身边的人……”
……当刀身没入肉体的那一瞬间,范闲什么都感觉不到了,大脑像是断了线,一片空白,他只感觉到肋骨间的疼痛,意识回到身体的一瞬间,他记起来了,女人手里有两把刀……
“……比如你……”范闲回头看着呆愣的李大为……
……刀拔了出来,又狠狠地扎进去,这一次,扎在了左胸口,范闲腿开始发软,但他的左手一直没动,身子也坚定的挺立着,把那个男孩轻轻揽在身后,第三刀……
……李大为看着范闲微笑的眼睛,清亮的像一汪水潭,那么温柔……
……李大为率先冲过来,想制服那个已经发了疯的女人,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范闲的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,那个母亲紧接着冲上来,抱住了自己的孩子跑开很远,警员们也跑过来,一场闹剧仿佛就此完结……
……李大为也笑着……
……他紧紧抱着他不停失血的身体,疯狂的叫着他的名字,他叫他:“范闲——范闲——”
接着泪如泉涌……
……月光正好……
……阳光正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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纳兰碎碎念:秋天了,冬天快来了……(叹气)又到了心肌梗塞多发的季节……(望天)
我:挺满意的,不错不错。
另一个我:(一巴掌呼过去)你在干嘛!!!给我改成he啊啊啊啊啊!
我:你打我!我哔哔——
另一个我:哔哔——哔哔——
二遍:又忘了……我这个脑子……
三十个小心心❤️更新大结局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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